('口。你喝完了?继续休息。老爷说?了?,念在你有功的份儿上,等你身体恢复好了?就去书房伺候,以后这赶马车洒扫的活儿就不用你插手了?。好有福气的小路子,早知道会有这么好的安排,那天晚上歹人偷袭老爷的时候,我拼了?命也要上去帮老爷挡下来的。”
年轻人叨叨完,试探了?云方的额头并不烫手,心满意足道:“挺好的,也不高烧了?,看样子是?无大碍了?。你休息吧,我出?去做活儿了?。我命不好啊,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没?让我赶上。嘿嘿,不过我们不眼红你,大夫说?你的烧再多烧半日,你小命就交代了?。你这福气是?自己?用命换来的,你自己?好好珍惜吧。”
云方待人走远了?,屋子里恢复了?安静,才从通铺上下来,径直走到了?门口的镜子前面。
镜子的人赫然就是?云方自己?,为什么这人却能口口声?声?对着自己?喊什么“小路子”?
云方使劲发力,想要打?出?符纸,却发现自己?的指头只?是?在空中比划了?两下,什么东西?也没?有。
云方:“我的法术呢?”
云方正在为这突然的翻天覆地的变化?感到惊奇,却又发现了?另一个更为震惊的事情,张伦不见了??
张伦!
这两个字一从脑海中蹦出?来,云方感到心脏像是?被打?手揪了?一把一样的疼。
云方顾不上自己?脑袋上缠着的纱布,后颈上的绷带,拉开门就要出?去找张伦。
门外是?一个正要抬手敲门的姑娘,姑娘长得和张伦一模一样。
两个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,互相盯着对方的衣着打?扮唉声?叹息。
张伦:“果然,我就猜到那个倒霉蛋是?你,还真是?你。”
云方看着身着女装的张伦,一头的钗环一脸的胭脂水粉,半笑不笑道:“你这是?——”
“你不用惊讶,我就是?区小姐,区小姐就是?我。但是?吧,我不能操纵我自己?的双手,这一脑袋的叮叮当当都是?她?自己?插上的,要不是?我心中极度的抗议,你放心,她?还能把她?首饰盒子里剩下的二十多只?钗子都插进去,给我搞个孔雀开屏出?来。”
“你这样打?扮难道不会被人发现?”
张伦索性踏进屋子里,随意的在屋子里走了?走,指着门口的镜子问:“你照过镜子了?吗?”
“嗯,照过了?,还是?我的样子。”
“不是?的。小方方,我们现在在彼此眼中是?彼此的样子,但是?在他们眼中,我就是?区小姐的样子,你就是?这个...你这个身子是?谁我到现在还不知道。”
云方轻声?回道:“小路子,那人刚才叫我小路子。”
“嗯,那你就是?小路子。你在我眼中是?云方,在他们眼中就是?小路子。呵呵,看看,幻境比我们会玩儿多了?,知道我们磨洋工,特意给我们增加了?刺激的项目,想不想要听一听?”
云方此时早就不知道自己?身在何处,张伦的话?语在他的耳中也有些?天外玄音的意思,他机械性的点点头,“想知道。”
张伦在屋子里逛了?一圈后坐在了?桌边的小凳子上,拍了?拍旁边的空座位,“坐下,我给你说?说?。”
张伦在屋顶的时候,同云方一样,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疼痛席卷了?全身。
镇山排海的嗡鸣声?炸的张伦的耳朵快要碎成了?粉沫,他咬着牙挺了?挺,忽然听到了?悠远深长的钟鸣声?。
钟声?灭后,张伦看到自己?的眼前的景色开始走马观花的变了?又变,咚,张伦就倒了?下去。
等他醒过来的时候,秋月正抱着张伦的双手正在默默的哭泣,吓得张伦赶紧缩回手往后翻了?个身。